2024年5月6日 10淘金讯 北京时间5月4日晚,“股神”沃伦·巴菲特(Warren Buffett)领导的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在美国内布拉斯加州的奥马哈市举办2024年年度股东大会。
在这场一年一度的“投资界春晚”上,即将年满94岁的巴菲特再度坐在主席台上,向来自全球的投资者分享了他的投资“圣经”。
今年是巴菲特的黄金搭档查理·芒格(Charlie Munger)离世后举行的首个股东大会。
从当地时间5月4日上午9点15分(北京时间晚10点15分)开始,在长达近五个小时的问答环节中,“股神”和公司的另外两位副董事长格雷格·阿贝尔(Greg Abel)、阿吉特·贾恩(Ajit Jain)共回答了37个问题,再次为全球投资者奉献了一场精彩的投资盛宴。
以下为澎湃新闻记者整理的全程实录,全文超过4.5万字,略有删节。
沃伦·巴菲特:现在您看到第一张投影片,这是第一季度的报告。现在伯克希尔公司运作以及所有的运营收入,这些也都是在我们运作的时候得到的结果。中间也有其他的一些变动的现象,比如说第一个季度,你也看到了,也是比去年一季度要更好。
贾恩先生今天要我跟大家说,他现在在讲到第一季度的保险的一些计算,在保险上是不能够予以相应的进行分析的。当然,全世界发生的相应风暴也会影响到我们的收入,这是第一个最重要的原因。也许在我们的标准来讲,时机可能不对,特别在东岸发生的事情,这也是我们现在第一点觉得必须在做评估时候,最具风险的一个事项。另外还有地震。
一个季度我不能说它是最棒的一个季度,但是也不能说是最差的一个季度。任何事情在保险界来讲,都是会有幸运的时候或者是完全不能够考虑到的时候。但是,在保险业我们绝对会再进行改善,在每一个年度报告之中,这中间的收益是特别的高。所以在报告中你也看到,在去年我们已经得到了固定的短期投资,另外还有利息的改变。所以,这样一个数字看起来是非常的令人瞩目的。
可以告诉大家,我们现在可以投资的钱还是比以前要更多,这是现在的一个现象。而且我觉得是合理的,是可以进行预测的。
再看铁路的收益上,我想它的下滑还是比较平缓的。当然,我们不能够马上猜测有时候某一些收益,或者是立即发生的状况。现在讲到铁路上的一些影响,它还是有潜在收入的。比如说,我们在前一个礼拜到底装了多少车厢,这中间的一些规模可能也会再进行改变。所以,每一个礼拜我们都会有不同的一些收益结果,但是这些是比较平均的。我们期待中的一些数字是预期中,应该会赚取更多的收益。
除此之外还有能源公司,我们有了比较好的收益,有的时候因为环境受到的影响,我们必须要在我们的年度报告中进行注明,我们期待的收益应该会非常稳健,我想这样一些情况,也就是伯克希尔的目标,希望让大家满意的,这就是我刚刚要举的一个例子,能够增加我们的运营。非常的简单,但这就是我们一直在试图维持进行的。
这些讲到的收益是非常有趣的,但是我们必须考虑到折旧,还有摊销以及税收等等。伯克希尔每一天都会有大概至少一亿以上的进出状况,包括周末,还有放假的日期,有的时候翻到下一页再看这个数字的时候,就可以看到为什么我这么解释。有的时候我们做的一些事情可能也是会有错误,但是我想,犯的一些错误有时候并不是真正的非常具惨痛性的。
大概至少有五六次吧,或者是十几次,在过去的57或58年之中,不管是怎么做,我想最重要的就是要做大的决策,持续地能够成为我们现在的指导原则。我们这中间有一群真正的非常棒的股东,而且有一群我们的合作伙伴,随时都在希望能够替我们节省花费。就是我刚刚已经介绍的这一批人,(David)家族,还有他们的儿子、孙子、曾孙辈。
我们的现金还有国债,在1820亿美元左右,可能会在今年年底涨到2000亿美元,或者在这个季度结束的时候达到2000亿美元。这个钱我们想要花,但是花的话,一定要找到合适的标的。希望风险能够足够的小,而且回报也能够很大。
我们的股票也是比我们在买的时候价值略微有一些增长,我们不会以一个很大的方式来进行股票购买了,因为很多公司也不会以大数额来进行销售。所以,在股票的回购上我们也会足够谨慎。
我们进入到最后一张幻灯片,过去五年的情况来看,我们没有办法像其他公司一样发行那么多的股票。我们有这么多的投资者,我们需要控制流通股的数量。他们不会想着卖我们的股票,对不对?我们每天或者每周可能都不会去关注股票的价格,这些每天关注股票价格的人,反而赚不了钱。很多时候大家买了我们的股票就放在那里,甚至不看太多。
这就是伯克希尔过去的一些故事,我们会在长期给大家带来营收的增长,也希望能够减少流通股的数量,希望能够偶尔看到投资的机会,能够有一个合适的优质的仓位。
好,第一季度的背景信息就讲到这里,我把话筒交给Becky Quick进行接下来的问答环节。Becky和观众之间的提问会交替进行。
问题1:今天早上有一些新闻,伯克希尔又卖出了1.25亿的苹果股票,现在这是伯克希尔最重仓的一支股票。一位27岁的B股股东,他来自马来西亚,他说去年你讲到可口可乐和美国运通是伯克希尔两只持股最长的公司,你也讲了这些业务给股东带来了很好的收益。但是你没有把苹果包括进它们的行列当中,你是不是觉得从苹果这边来看,它的吸引力、它的投资魅力可能都比2016年你当时投资的时候有所下降?
沃伦·巴菲特:我们还是有很多苹果的股票,我想说,在今年年底的时候,苹果很有可能会是我们有史以来最大普通股的持有方。查理和我都会去看这些普通股的权益,我们把它们认为是业务,不单单只是股票。我们也有冰雪皇后的股票,我们也把它看为业务,可口可乐也是一家公司,运通也是一家公司,我们把它们看成是业务,看成是公司。
我们可以买下非常棒的公司,但是买不了它们所有的或者说80%以上的股份。当我们去审视苹果、运通和可口可乐的时候,我们把它们看成是公司。当然,有一些税务、管理等等方面因素的不同,但当我们配置资金的时候,我们会去看每一个公司,而不是说只是把它们当成股票的投资。我们也不会想去预测市场,不会试图去“选股”,单单选股。
我很早就对买股票感兴趣,我对股市也是,觉得股市充满了魅力。但是最后,我听到了一个聪明的投资者给我的一个箴言,就几句话而已。他当时比我说得更好,意思大致是如此,“你在看股票的时候你要把它看成是一家公司、一项业务。你不要把它们看成是会给你带来回报,而是长期怎么服务于你的组合”。
这句话当时让我深受启发,查理和我在配置资产的时候也是一直在思考这句话,我们多年来的投资理念随着资本的增加,其实也有所改变,改变了很多。但是最基本的原则还是在那里,就是格雷厄姆的哲学,如果你只是去选股的话,你是在浪费时间。你需要把资金放在更好的地方。查理又给了我更好的建议,让我把钱配置到了更合适的地方。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一直以来拥有像美国运通和可口可乐这样出色的业务。苹果甚至是更好的一项业务,一家公司。我们还是会长期持有这三家公司的股票,而且在过去也取得了很多的成功。
我觉得我们作为投资者,我们的心态要摆正。当有一些事情发生的时候,它可能会很大地改变我们资本配置的策略。但是在苹果这个例子上,它仍然长期会是我们最大的一笔投资,只是在现在的一些情况下,我也不介意我们现金的持续增长,并且会去看在股市上权益市场中有哪些替代的方案。
有一件事情可能会让大家吃惊,我认识的几乎每一个人都把很多注意力放在怎么不交税上。当然,避税我觉得是合理的,我们虽然不介意在伯克希尔这边交税,我们现在是以21%的联邦税率来付税。那在苹果这边是35%,过去曾经达到52%。联邦政府对于我们的这个收入,有一部分是有所有权的,就是我们的营收当中有一部分是要交给政府的。而且这样的一个税率,他们任何一年都有可能改变它的百分比。
现在这个税率21%,因为现在的财政政策,我觉得这个税率很有可能在将来会提高。高税率很有可能在不久的将来发生。政府会想从伯克希尔的营收当中拿走更大的一部分,他们也许也会决定说,不希望自己的财政赤字还是这么大。
我们知道他们支出确实很大,他们也许会在我们这样的大公司中拿走更大的一部分。但是我们还是会付税的,我们也希望伯克希尔能够在联邦的赋税上做出贡献。因为对于我们来说,对于这个国家来说,这是合适的。因为这个国家,它的经济发展为我们的股东带来了慷慨的发展。我们很幸运成为美国公司的一员。
去年我们给美国联邦政府交了超过50亿美元的税,这也让我们很自豪。我觉得没有任何一家美国的公司可能会在联邦的赋税上像我们做得如此严谨。而且这里面还没有包括什么财产税、社保税,我觉得这些都有可能是在未来会出现的。我希望能够继续保持这个8000亿美元以上的市值,因为有这样的市值,交大额的税也不会让我有太多的困扰。我希望我们每一个在美国的公司都能够像这样。如果我今年交21%的税,将来这个税率再有所上升,我也不会介意。
问题2:巴菲特你好,我来自中国香港。我有自己的一个投资公司,我们从你这里学习,真的是感到非常珍贵的一个机会。你之前投资了比亚迪的公司,现在又减仓。你觉得之后还有没有机会再去投资中国的公司?
沃伦·巴菲特:我们主要的投资标的都会位于美国,这是我们坚信不移的。你看我们在美国投资的公司,包括像运通等等,还有可口可乐,都有全球的业务。它们是全球的消费者都会优先考虑的,比如像饮料。全球现在有这样一种共识,就对于像运通还有可口可乐这样的公司,在全球都找不出来能够跟它们匹敌的标的,我觉得它们做的业务非常强劲。我觉得在过去的二十多年,这样的一个情况也是在持续进行当中。
我觉得比亚迪的这笔投资,跟我们在日本做出的比较相似。我们很快就进行了投资,花了一年的时间投资了五家日本重要的商社。你可能不会看到像这样,我们在美国之外做如此大笔的投资,特别是根据现在世界的经济来讲。
但我了解你的问题,美国现在扮演的角色以及我们的长项以及短板,这都是我们了解的。但是我的感觉,对于今天的世界经济,我并不是在任何文化或者其他一些国家的文化都能够完完全全理解的。
比如说某一些比较小的国家,它的经济可能不是那么强大,但它在这个国家之中已经有了相应的一些经济了。我现在要讲的大概全世界里面有一半的,50%的这些国家,也许超过了20%都能够对世界进行产出的,而且是非常让人觉得惊喜的。但我们将还是以美国为主,对美国的投资是我们现在相对主要的方向。
同时在过去的几年之中,查理也跟我说过,他常常跟我说这些事情。有的时候我在跟他提出一些建议的时候,他说“这是不太好的,但也许这是你能够想出来目前最好的点子吧”。他有的时候还是会对我同意,但是查理他常常都会跟我讲,你要三思而后行。
比亚迪再回头来看的话,那个时候查理是非常非常积极的,我那时应该比他更积极,但我没有。所以对我们来讲,那个时候还是一件大事。很多的公司我们都考虑过。当然,在大部分的市场,到底发生的一些状况,我都还是了解的。但我的想法,对于一些巨大的承诺,或者在某一些国家,我们现在还没有这样的打算。
当然,这也不是不可能。对于我们投资日本公司的立场,我感觉还是相当满意的。但您必须要看看整个大势,整个地方的情况也许是不同的。我们也要真正地照顾您投资的金钱,我们绝对是没有办法容忍万一有赔钱的状况。目前我们在美国,我们希望没有再造成更多的大错误。
问题3:下面是来自盐湖城的问题。我们知道在2024年的年度报告书中,您现在已经解释了。但对于能源的部分,伯克希尔可能有一些让我们失望,特别是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些情况。我们的投资人当然是比较担心现在环境的一些改变,还有一些监管的措施。那么在这个情况之下,我们是不是已经接受了这些所谓公共事业对于电力的模型,然后我们也朝着他们的方向这么做?另外我们知道在犹他州的一些监管部门也开始强制实施了购买能源的计划,我们是不是能够在退休之前还要再重新考虑是否要进行能源的投资,或者投资在电力工厂上?
我现在要问的是,伯克希尔能源公司在犹他公司做的一些举措是不是能减少未来公司里的一些损失?因为有些州已经开始控制这些电力了,或者是在公共事业上。
沃伦·巴菲特:这么说吧,我感觉犹他州发生的一些事情对于我们来讲也算是公平的。他们的这些工作还是给了我们一些值得尊敬的回报,因为这些东西还是我们自己的资产。
如果讲到公共电力,我会这么说,在1930年的时候,那时(乔治诺尔)先生,他是参议员,我们那时也遭遇了一些不同的经历。我现在必须要指出的,自由经济、自由竞争现在还是我们扮演的角色。一些私人拥有的电力公司,或者是公共事业的公司,也许它们操作上会比较有效率,比这种州或者国家拥有的运作得更好。
但我们知道,现在在讲到的这些公共事业或者公共电力,这中间也许在很多地方必须要有大量的投入,我们必须要花大量的金钱在电力公司上。有的时候,私人的投资人可能对这些情况是没有办法做的。
所以,伯克希尔的公司其实对我们现在参与的部分,以及在国家高度需要的一些地方,我们还是挺满意的。我们将会有回报,但回报率可能不会让我们变得非常富有,回报率还是具有敏感度的。
当然,如果说我们完全得不到投资回报的话,我们是不会在这方面进行工作的,如果真的这么做的话那就太疯狂了。你会看到一些我们进行的活动它的成本,还有在进行的一些工作,可能都跟现在的环境变迁有所相关。
当然,今天电费或者一些公共开支的成本,有的时候都是让人觉得非常讶异的。但是我想,我们还是有一些资金,我们也相应地参与大项目,这些对我们来讲都是在这个国家当中非常重要的一些行动。我想我们还是会这么做,我们不会真正把这些钱让它就这么丢到水中。
我又叫错查理了。我现在要请我们的格雷格来回答,但我叫错成查理了。其实我自己已经提醒过自己不要再叫错人了,但有时候还是说漏嘴了。
格雷格·阿贝尔:我非常荣幸能够担任这个位置,当您讲到信件中也提及了能源的部分。今天面临的行业中的挑战,我想这中间是归功于我们现在有庞大的一些投资,对于能源和更多的公共事业的部分,而且这中间还有很多年我们要持续进行。
您刚刚提到了,肯定在犹他州受到了一些影响。但如果再看一下底层的特别的需求量,在建立这样一个状态之下,公共事业还有今天投资的这个金额,这是让人觉得非常不可忽视的,而且是非常让人瞩目的。
是不是我们还要继续大量的投资?我们对于公共政策是非常注意的,而且是非常持续的。具体的法规也会让我们觉得非常鼓励,特别是一百年之内关于这些公共事项,在美国还有在爱荷华的这些公共电力,另外还有二十多个不同的相关地区。特别是我们现在对于AI已经进行了相应的开发和需求,以及以后一定会有双倍的成长。
那么在这段时间之中,我想再翻倍的情况肯定是会发生的。我们现在要求在今天的美国社群有更大的投资。如果我们现在讲到内华达州,这是另外一个例子,我们在那里也拥有两个不同的公共事业项目,这些线路在内华达也是不可忽视的。
在2030年以后,我觉得这些需要的线路,以及所有的一些需求,绝对会发生至少上十亿以上的改变,那么在中间要投资的钱也是不可忽视的。刚刚讲到的犹他,这中间真正的增长已经超过至少有大概一百亿,所以这些增长率也开始发生了。
但我们讲到回报率,你现在已经想到了我们讲到的这些状况,在当地或者在相应的一些地区也都进行了积极的讨论。因为这是一个非常严峻的事情,野火也造成了非常显著的损失。这就是我们非常重要的,而且必须要有适当沟通的一些情况。野火的发生,这中间也发生在很多的地方,对于我们的索赔上已经超过三百亿美元了,这个让人不可忽视的情况已经发生了。
所以第一件事情也是最重要的事情,所有的这些我们面临的诉讼,或者与法制相关的挑战,我们会一直不断地予以应对,解决现在的这些问题,特别是在太平洋地区。
还有一件事情,我们要怎么样能够在这样的情况下运作我们的资产。我们已经跟当地的州进行多年的工作,而且跨越州政府各个地方多年进行了协调,基本的目标是保持电力的畅通。另外所有的相应团队,还有这些员工们,能够在没有任何中断的情况下进行工作。
2020年的野火,那时我们知道必须要让比如说我们的救火消防队,以及医院,能够在不受干扰的情况下进行反应和工作。所以第一件事情必须要做的,我们要改变现在这方面的文化。我们必须开始真正地重新了解现在所有资产的状况。这也是我们以前没有碰到的事情,所以我们从文化开始进行着眼。
第二件事情就是改变现在的运作系统,也就是什么时候万一发生火灾的时候,可以马上把所有的电源关闭,让我们的系统能够直接进行相应的不受干扰的限制。在发生灾难的地区不会干扰到正常的地区。
第三件事情,也是非常重要的,是在投资上必须要允许我们能够做一些规避风险的操作。但你讲到犹他州,还有太平洋地区,这是非常有挑战的情况。我们在应诉,并且在运行这家公司的时候,也会有一定的资本和利润继续保持在这家公司,我们也要继续重新投资进入这些业务当中。
但是从基本面来讲,我觉得在未来我们需要立法和监管的改革,这是在所有的太平洋沿岸的州都要进行的,这样我们才能用渐进式的资本投入来为这些业务做出贡献。因为我们不想就简单地把钱投出去,让这个钱浪费掉。所以我们需要有更多的纪律。现在我们也看到了一些机会,就是在立法和监管有一些方法的出台。
沃伦提到犹他州,我们的投资感到非常的放心,它当然不处于太平洋沿岸,所以我们有一些空间和缓冲的地带。他们最近的一次立法,犹他真正通过了这个法案,而且做了几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第一,它把这些非经济的野火损失的投保设了一致上限。我们再看看俄勒冈州,大家听到这些保险的投保不仅仅有经济方面的损失,这些经济的损失是肯定要投保,但尽管在俄勒冈州有一些这种立法,有一些这样的诉讼,但跟野火有关的非经济损失却不用保险来赔偿。
作为伯克希尔能源公司来说,这很重要。另外这也是一个太平洋电力这边的问题。我觉得太平洋电力公司也会在这边做出改进,伯克希尔能源公司也是如此。
沃伦·巴菲特:在权益投资方面,它的回报在多年来还是得以实现了,尤其是在近些年来。这个权益投资在整个美国来说回报都是非常丰厚的。所以你的收益到底是百分之多少,有些时候有些州回报的魅力比其他州要更大。
不管是破产还是收益,我们首先不会把股东给我们的钱给全部丢掉。当然我们希望在这中间有一定的收益,但电力这个方面肯定不会像其他业务一样给我们带来如此丰厚的回报。
看一下这些有形的权益,像可口可乐、美国运通等,或者像苹果这样,完全不一样。公共事业这边,特别是能源,最多只能获得一些非常中等的回报。而现在又有了气候变化的威胁,给我们带来了更多的野火。
所以这就是做业务要付出的一些代价。但这不意味着我们不能采取一些减轻火灾在未来的威胁。比如说,一些政策可以让你在火灾的时候断电,但在这之前,还在气候变化的整治上要放入数万亿的资金,这可以通过公共的力量来做,也可以通过民营企业的力量来进行帮助。
我们是肯定会在这上面付出超过一千亿美元以上的投入,但我们不能简单地把钱扔进去让它浪费掉。
问题4:我从旧金山过来,你现在觉得生成式AI(人工智能)对传统行业能带来多大的优势?
沃伦·巴菲特:我问了四区问题,现在后悔了,应该问二区的。我对人工智能一无所知,但这不意味着说这个技术不重要。
去年我也提到过,我们已经让精灵从瓶子里跳了出来,特别是在之前我们发明核武器的时候,它现在正在做一些坏事,这个精灵的力量有时候让我感到恐惧,而且它再也不能塞回瓶子里了。AI也有一点相似,已经让它跳了出来。
它当然非常重要,对很多人来说作用非常的大。但我们希望这样的一个精灵,能够在未来做好事。但我没有办法对它进行评估,特别是我,我根本没有办法去做评估。
二战的时候有了核技术,我们当时发明了原子弹,我们觉得好像是非常必要的,来终止战争。对美国来说,可以在长期拯救生命。而且爱因斯坦也提过说,你如果做了核试验,你可能会让文明终止。但最后美国还是决定把这个精灵从瓶子里放出来。
我觉得这样的决定会影响我们下一代,影响未来。这也是我们现在所看到的。在AI这边,它的发展,老实说还是让我有一些紧张的,特别是最近的一些进展。
我有些时候眼前会有一张这样的图片,我出现在那张照片里对着我尖叫。这是什么意思?就是我当时出了问题,没有任何人能救得了我。
所以你去思考一下,在未来你可以用这样的技术去欺诈,去重新生成这样一张图片,比如图片里面也是我,然后我来找你说需要钱,这是生成式AI可以做的事情,让我出现在一张图片里,你难辨真假,或者说我需要多少钱。欺诈在美国一直都是一种出现的情况。如果我之前有兴趣投资欺诈市场的话,它增长会很快。
AI当然也有潜力做好事,但我刚才提到的这个事情,这个例子,和我之前目睹的一些现象,我觉得可能会有一些吓人。我可能甚至看到这个照片以后,我难辨真假,甚至都会把钱寄给这个来骗自己的“我”。
所以跟核技术一样,这个精灵已经被从瓶子里放出去了,而我对此一无所知。我觉得AI还是有很大潜力的,不管是做好事还是做坏事的潜力,我只能让它自然而然地在未来发生。
我也想跟Becky说一声,阿吉特今天下午不会在现场,所以如果今天有一些问题跟保险有关想问他的话,尽量在上午问。
问题5:来自明尼阿波利斯的一个股东,过去几年有这样一个采访,Geico在做品牌做营销做得更好,Progressive是一家数据公司,数据在长期会获胜。您可能在十年后才开始重视数据,而Geico现在有了全新的策略方向,您还是会放手让他们做吗?这会不会带来一些脆弱性?伯克希尔的CEO也提过,Geico这些业务的部门已经脱轨了,希望阿吉特可以给我们持续带来更新。
阿吉特·贾恩:沃伦过去也提过,Geico现在的一些劣势就是在它的投保率和分析的比较上,这个比率并没有做得很好,几年来我们还在不停地追赶,而且技术在这边也是我们很大的一个瓶颈,但我们还是在不断进步的。
同样很重要的是,我们现在雇佣的员工在数据的分析和数据定价上比以前更优秀了。我们也正在采取措施缩小我们的差距,尤其是在2025年底前,我们应该在数据分析上成为业内最好的一家公司之一。在定价、投保这些上面我们还任重而道远。
沃伦·巴菲特:我觉得在费率上,费率跟风险的比一定要合适。我们有时候可能仅仅是在冒险,丢掉一些小钱,而有的时候的冒险却在丢掉大钱。所以在这个方面,Progressive确实比Geico做得好。Geico还是有它的优势,就是它的成本,投保的成本还是全行业最小的。我们希望把这一个风险,这个承保风险的率降低到10%以下。这不仅仅是生存的问题,这也跟获利,跟利润有关。
3月的时候,我们没有失去太多的这种保单,而且我们也是用低成本在进行运营。所以我觉得这不是一个威胁,现在不足以构成对于生存的威胁。对于利润来说也不构成威胁,但是长期来讲我们的成长是希望以最好的保险行业的模型为基础,能够以低成本的方式继续向我们的客户交付价值。
1936年这个公司就成立了,它的运行原则也是长期以来不变的,它的投保额一直比行业的竞争对手要低,这是我们的优势。Geico保险公司也是非常吸引人的业务,当然这种比较慢的一些成本上的推进,有的时候我们还是要完完全全跟今天风险的比率进行匹配的。
问题6:你好,我来自德国的慕尼黑,我们刚刚也看到Tedd,还有您的妻子、您的小孩,您觉得投资最高的价值对他们来说应该是什么?
沃伦·巴菲特:我想对于投资的建议来讲的话,当然还要根据其他的一些事情。我相信,我的小孩以及我的妻子,我完完全全信任他们,但不代表我会建议他们去买什么股票。
关于管理您的钱这个话题上来讲,我想你要跟我来谈的话,也不见得我是世界上最理想的谈话对象,不代表说我不去参考其他人的意见。另外,如果说我自己一个人在做的话,我当然也不会参与这样的一个工作。当然有的时候我也会自说自话,对于投资的时候我也会这么做。
我的小孩在这么多年,他们也变得越来越聪明,当然我的妻子也是如此。有的时候我会听他们在讲很多很多事,特别是我的女儿,她也住在附近,她其实知道的这些知识比我多很多。我有的时候也会听我的妻子跟我讲什么内容,当然有的时候我也会忽视他们讲的细节。
但这件事情是非常重要的,您生活在当下,或者是关注到周围的一些生活,不能限制在只有你自己或者你相信的人,这样的话,这个生命就没有那么有趣了。
在我二十岁的时候,我那时都是相信我周围的人。但有的时候我发觉还会犯错,比如说我举个例子,我那个时候跟查理碰面了,认识了他。我觉得,所有的事情对我来讲都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因为特别是在投资的方面,查理在我们一起共同经营的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跟我撒过谎,但只有一次。而且他从来不会重新再讲某些事情,所以他也不会完完全全地强迫我说非得怎么做。
就合作伙伴的层面来讲,我没有办法想出任何一个我跟查理讲过的曾经的谈话是不重要的。所以在你讲到你的生命之中,特别是在你讲到的这些非常重要的你身边的人,当然我的建议就是如此。
问题7:下面的问题是阿吉特的。环境的变化现在已经在保险行业扮演非常重要的角色,因为在加州也开始发生洪水。所以阿吉特先生,您觉得在扩展您的保险的风险业务上来讲以及所有的投资上,有什么样的变更?
阿吉特·贾恩:我知道环境的改变,环境风险的增加现在肯定是非常重要的,而且这是一个非常大的议题。要疏解这些问题,特别是我们现在讲到的责任险或者是一些灾难险等等,这都是我们最重要的议题。
我们去年年底的时候已经在开始把握机会,能够再重新定价,做出相应的决定。这是非常重要的,这个行业就是定价的一个行业。
一些因素也会让我们开始觉得,在每一年做这种考虑的时候,必须要考虑所有的可能性。当然,在讲到改变价格或者环境的一些改变,我们到底要涨多少钱,我们要以非常科学的方式来进行考虑这些价格。另外监管机构也不让我们这个行业活得更容易,因为还有很多的规定,这中间在改价钱的时候,有的时候也必须要参考更多的结果。
所以我的观点,你今天到底是要在哪一个公司进行投保,你是否要关心它的回报,还有这中间这个公司必须要有相应的回报率,在配置它们的资产上。
您讲到了资产的这些配置,还有讲到是否在过去的几年,是不是每家公司都开始赚钱。当然这不见得是每个公司都会做的。在我们的保险业中,不管现在环境或者是一些发生了火灾,风灾,或者是洪水的情况,都是会影响到的。
沃伦·巴菲特:我想环境的变迁会增加我们的风险,这是肯定的,也是众所周知的。最终我们要考虑这个业务是不是能够变得&a